当是的野史笔记和社会新闻。在改编创作时,他在本事的基础上大胆想象,着意发挥,显示出较强的创造能力。有的学者认为,《型世言》的发现,使得原来一提起话本,就是“三言”“二拍”的说法,应该变成“三言”“二拍”“一型”了。
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有*学者在韩国发现了《型世言》这一海外孤本,从韩国复印后带回*出版,后来传入大陆,填被了中国小说史上的一个空白。冯梦龙的“三言”开创了中国
的一个辉煌时代。《型世言》正是这一大时代中,追慕冯氏而创作的一部力作。命名为《型世言》,其主旨和冯梦龙“三言”一样,强调的是劝诫教化之功。作者陆人龙的取材范围主要集中在
《三言二拍》是指明代五本著名传奇小说集的合称,包括冯梦龙编著的《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以及凌濛初创作的《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以一回一个世俗小故事成就了
因此,在“三言”的编辑中,冯梦龙显然对那些能够激发读者共鸣的作品更为赞赏,如《范巨卿鸡黍死生交》描写了范巨卿与张元伯之间旷古难寻、流芳百世的友谊,除了进一步丰富这一传统题材的文化内涵外,作者更突出地渲染了他们为了信义打破时空束缚与生死界限的努力,将以死相殉的友谊表现得动人心弦,撼人心魄。在这篇现实与超现实相结合的作品中,艺术真实是与艺术*力互为前提的。
同时,说话艺人表演现场的交流在话本小说文本中也转化为虚拟的对话。由于说话艺术现场表演时,叙述者与接受者同时在场,这必然使得二者的交流具有一定的平等性、适时性,而叙述者会利用这种交流增强情节的*力。在“三言”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不少拟想的交流,如《独孤生归途闹梦》:
试令说话人当场描写,可喜可愕,可悲可涕,可歌可舞。再欲捉刀,再欲下拜,再欲决脰,再欲捐金。怯者勇,淫者贞,薄者敦、顽钝者汗下。虽小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也。3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冯梦龙是一个有着广泛兴趣和多方面文化造谐的文学家,他编选“三言”,只是他诸多文化、文学编创活动中的一项,这也表明了他的话本小说经典意识实际上具有更为宽广的文化视野。如他在《叙山歌》中提出的“借男女之真情,发名教之伪药”的著名观点,在“三言”中也有所体现。换言之,“三言”的经典价值,值得我们放到更宽广的背景下去认识与发掘。
冯梦龙在编辑“三言”时,还表现出了鲜明的面向大众的小说艺术追求。这种艺术追求既是宋元以来说话艺术的结晶与升华,也有明代小说家新的艺术实践。
这里的对话就是小说家想象说话表演现象的情形而拟写出来的,意在解决接受者对小说真实性的疑惑,为小说叙述的展开提供了一个合理化的解释。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就是一篇现实性极强的优秀作品,它正面描写商人的婚姻生活,表现了商人从现实和人性出发的态度,突破了传统道德观念的束缚。作品曲尽人情地刻画了王三巧的心理变化,她与陈大郎的私通,没有被作者简单斥为“淫”或不贞,而是将其作为现实生活中难以逆料却又自然而然的感情需要来表现。而作为丈夫的蒋兴哥也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他在痛苦的自责中,原谅了妻子,同样显示出有别于礼教的新意识。
这一番话将老鸨势利、粗鄙的口吻,表现得活灵活现。从白话的发展来看,明中后期是一个关键的阶段,而“三言”在这个过程中,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与同时期《西游记》《金瓶梅》等,共同构成了白话文学语言的里程碑。
冯梦龙编辑“三言”,反映了他对话本小说文体的清醒认识与自觉把握,这首先表现在对小说的本质属性、也就是所谓虚构与真实性的论述上。
鲁迅曾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提出了“拟话本”的概念,从“三言”的实际看,一方面确实保留了对说话艺术的模拟,另一方面,它们又不仅仅是模拟而已,而是在继承的基础上,确立了更为成熟文体形态,小说家则驾轻就熟地运用这一文体表现新的时代生活,为话本小说的进一步发展铺平了道路。
文学经典从来就不是封闭的体系,而是一个“建构—解构—再建构”的过程,虽然冯梦龙有对经典的自觉意识,也在相关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小说文本的经典化又是在接受与阐释中不断充实与更新的,因而有可能超越当时小说家的认识。在这一意义上,“三言”同样显示了广阔的阐释空间与当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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