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起身,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年轻人,不要那么沮丧,像我一样多笑笑!你的人生还漫长,大好青春可以挥霍,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木黑地下站修建的很大,迎面走来许多路人,其中零星掺杂一些‘非人’,但大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有少数格外漂亮或丑陋的‘异类’,才能引起关注。
白浪尴尬微笑着僵在座位上,心头涌起无数杂念,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他感觉不太妙。接着在心底自我安慰道:‘或许只是一场整蛊的真人秀?’
抬眼望去,地下空间中,熟悉的灯箱、广告牌、显示屏陌生的方块字体、诡异至极的画面内容,和熟悉的语言?!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文字演变在历史某个时期,走上另一拐点,却和天朝同根同源。而行人交流的语言,有些方言口音,但他都能听懂。
中年人态度诚恳,不像在说笑,有些*到白浪。加之他先前的忧虑思绪,早被对方笑声弄的支离破碎,犹豫片刻后,深思熟虑道:
“只是这样么?你脸色很差,最好找个大夫看看。”中年人疑惑的打量几眼,没有多问,接着从衣兜内取出一个钱夹,在白浪平静的注视下,抽出两张蓝色的钞票。
新生的空间以世界为食,它们彼此竞争,探出的触手贯穿维度,入侵不同时空,搜索主神曾经的遗产,驱策使徒做爪牙,贪婪的撕裂、争夺、吞噬、回收一个又一个世界,让自己重归于伟大。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个穿宽松运动服、头戴大耳机,身高接近两米的墨绿鳞片‘蜥蜴头’壮汉,便蛮横踢开他挡在路面的脚,用不悦的目光恶狠狠瞪了一眼,接着扬长而去。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路两旁的行人却神色空洞、表情麻木,熟视无睹的绕开,自顾自移动行走,空出好大一块地盘。
白浪将一切看在眼里,思绪快速运转,都能想象自己狼狈模样。就如同喝断片的醉汉,亦或急症发作的病患,要么嗑过头的瘾君子,迟迟不见有人上前伸出援手。
从溺水般的痛苦中挣脱出来,白浪张开嘴,贪婪呼吸着空气。然而大脑缺氧带来的*感,仍旧如潮不断侵袭,让思维麻木、眼前发黑,陷入无法思考的晕眩中。
不知何时?身旁座位多出一个留着整齐胡须,穿着得体西装,里面一件小马甲的中年大叔。对方身姿笔挺,双手拄着拐杖立于胸前,面容成熟和善,很有亲和力。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