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一头撞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自己的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尊荣,什么幸福,都比不上在母亲身边。即使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即使整天吃“红的”。
我大学毕业后到济南上班,离家远了,近300公里。从我成家到父亲去世10年的时间,父亲一次都没到我家来过,不知道我家的大门朝哪开。他永远也来不了了。
季老的阅历已不能用丰富二字形容,但他能持着谦虚待人的本性,在“大家”中委实不多。也许正是清楚了自己的优劣,所以有感而发的谦虚是真诚的,绝不是虚妄的。
季老就是如此赋有生活感,此外,他的处事原则、清醒自知、民族意识也毫不逊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季老躬行着。他心头有拂拭不掉的科钦*的一颦一笑,有火焰山的热烈奇异,也丝毫不缺少哥廷根般的`点点怀念、感激。体验天雨曼陀罗,分享山中逸趣,来到虎门炮台,一笔点出民族的脊梁:
季老虽已耄耋之年,写起文章来仍像孩子们般生动、活泼。比方,在夜课后,在黑暗中,走过一片种满了芍药花的花畦,紫色的芍药花同绿色的叶子化成了一个颜色,清香似乎扑入鼻宫。季老戏称,学习英文总同美丽的芍药花联在一起,留在脑海,成为美丽的回忆。
读这本书,我品味到了人情的冷暖,我感悟到了当今的幸福,我体会到了母爱的伟大。整个人生,似乎就一浓缩在这本书当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赋得永久的悔》。“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确实是这样。更因为如此,我们要把握好当下。及时行孝,对爸妈说一声:“我爱你。”也许这样才能不辜负父母对我们的养育之恩。世间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不如陪在父母身边。
季羡林是国际著名文学家。早年留学国外,通多门语言,并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吐火罗文的几位学者之一。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是我心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然而,不论是黄的'、白的,还是猪肉、牛肉,在家里得来这些“美味”的时候只有我一人在吃,母亲没有尝过一口。她只是看着我吃时满足的神情,然后往嘴里塞满难以下咽的高粱面。
书名用“永久的悔”,那么季老“永久的悔”又是什么呢!季老说,这是最深切、最真实、最难忘的悔,这永久的悔片刻没有离开过他的心,即:不该离开故乡,不该离开母亲。
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
他不以瓦尔德施密特的评价而沮丧,也决不由于中村元教授的夸奖而发昏。他认识到翻译工作的价值,也清醒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甚至可以对垂垂老矣的瓦尔德施密特教授说出善意的谎言,真心却又不虚伪。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般成熟,一个百变的季羡林。一个时代的骄子。
《季羡林文集》不同于其他的散文集,它每隔十年就会有一段人生的总结。这汇集了季老先生毕生的经验和感悟。每读完一篇都会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能让人预先明确了今后的目标。我想等我到了耳顺之年以后再去品味的话,也许收获会更大。
关于“拖尸”,季老也描写得惟妙惟肖。据说,这是当时清华的一个特色。新生在报到前必须先到体育馆,旧生好事者列队对新生进行“拖尸”。几个彪形大汉把新生的两手、两脚抓住,举了起来,在空中摇晃几次,然后抛到垫子上,这就算完成了手续,颇有点像《水浒传》上提到的杀威棒。想想,我们报到是去的也是体育馆,只是没受到这样的“礼遇”。其实,这只不过是旧生对新伙伴开一点玩笑,充满了友情的。
父亲为了生计,除了在地里辛勤耕作外,靠打短工挣点儿辛苦钱。修水库时扛方土,给人家脱土胚,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他还卖过炒花生,煮下猪下水,卖甘蔗、蒜,种菜卖菜,什么都干。即使这样,我家的日子仍然很穷。
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季老如是说。对他自己,也对我们。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