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依然还在身边服侍的重要人物,故为:”开到荼蘼花事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宝玉依然离开二人,出家为僧。
里的四大丫鬟之一,她在书中的出场并不多,但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见证了贾府的走向衰败的全程、目睹了女儿的薄命命运的人。在
“袭人因被薛宝钗烦了去打结子,秋纹,碧痕两个去催水,檀云又因他母亲的生日接了出去,麝月又现在家中养病”
这番话,仍是从身份上先压下一番大道理来,挫了对方威风,然后才讲出规矩礼节来,又抬出“宝玉才好了些,连我们不敢大声说话,你反打的人狼号鬼叫的”,偌大罪名,叫春燕娘敢不闭嘴?
后半回则讲的是元春省亲,所谓“豪华每向闹中争”,令众姐妹题诗,并着意夸奖了薛林二人,“黛林宝薛传佳名”,又看了两出戏,《豪宴》、《仙缘》,传谕说:“龄官极好,再作两出戏,不拘那两出就是了。”贾蔷因命龄官做《游园》、《惊梦》二出。龄官自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
庚辰本在这里有批语:“《钗钏记》中,总隐后文不尽风月等文。”很明显,这个“屈从优女结三生”,指的是贾蔷与龄官。贾蔷不能说服龄官唱《游园》,只得“屈从优女”,并与其订下三生之约,有“不尽风月之文”——看后面“龄官画蔷”就知道了。
然而第十八回整个一回戏目中,完全没有湘云的戏,史湘云这个人物的正式出场,乃在第二十回,宝玉在宝钗家做客,忽听人说“史大姑娘来了”,忙忙赶去贾母这边,“只见史湘云大笑大说的,见他两个来,忙问好厮见”。这是湘云的头回出场,离第十八回隔着两回呢,更与十八回故事全无关系,又怎么会出现在回前诗中呢?
然而周汝昌却撰文说,这优女指的是“袭人”,因为袭人嫁了琪官这个“优伶”,所谓“结三生”。然而行文至此,琪官这个人还没出场呢,何以在回前诗中要专提一笔这么隆重?更何况,就算一个女人嫁给了优伶,也不能就把她叫作“优女”,这解释不是太牵强了吗?且如何去解释“屈从”两字呢?
麝月闲闲几句话,先理清身份尊卑,指出“别说嫂子你,就是赖奶奶、林大娘,也得担待我们三分。”接着分辩清楚喊“宝玉”的合情理处,又提起老太太来,再次提醒坠儿娘身份低微,“不得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当些体统差事”,不知规矩,最后干脆发了逐客令,恐吓说“这里不是嫂子久站的,再一会,不用我们说话,就有人来问你了。”弄得坠儿娘“无言可对,亦不敢久立,*气带了坠儿就走”。
故而,我判断,这个“云自飘飘月自明”的云,应该是檀云,没有太特殊的意思,仍是照着曹雪芹的行文习惯,与麝月的名字做个对子罢了,引申为云散花飞的意思。遥想将来,贾府事败后,檀云等众丫鬟俱风流云散,只有麝月一个人留在宝玉身边
《红楼梦》人物画里关于晴雯的取材主要有两种:一是撕扇,二是补裘。前者喻其娇憨,后者赞其忠勇,都给人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然而我们可有留意到,在这两个场面中,麝月都是最佳配角?
“闲闲一段儿女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嫌小弊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从这两段批注中,我们明确地得知,在袭人另嫁、宝玉娶亲后,麝月仍然留在身边为婢,只可惜,那时候多半已不在大观园中了。
非也。她的口才是怡红院中一等一的绝妙。且看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中,晴雯因恨坠儿偷金,故要撵她出去,明明握了满理在手,却被坠儿娘抓住语病,讥讽晴雯直呼宝玉名字,“在姑娘就使得,在我们就成了野人了。”堵得晴雯满脸涨红,幸亏麝月为之解围,说出一番道理来——
宝玉看了《南华经》后,偶然顿悟,曾续了一段文字,开篇便云:“焚花散麝。”又道是:“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这里将麝月与宝钗、黛玉、袭人相提并论,俱为与自己有大情分之人。而麝月,又是群芳流散后留在宝玉身边的最后一个人,如此,怎可不入十二钗又副册?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