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生卒不详,字季鹰,吴郡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魏晋时期文学家,汉代名臣张良的后裔,吴国大鸿胪张俨之子。
据《晋书·文苑列传·张翰》记载:“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
晋武帝司马炎继承了司马昭优待蜀国君臣百姓的政策,也优待吴国君臣,除了对江东百姓免除二十年的赋役外,还颁诏聘贤,派船迎接江左名流到京城洛阳任职。
最初评騭张翰因思鲈而弃官返国的,可能是东晋的河运使王贽。王也是文人。当他乘船过吴江时,不禁吟道:“吴江秋水灌平湖,水阔烟深恨有余;因想季鹰当日事,归来未必为荨鲈。”季鹰即张翰。可是,按张翰当初作歌,只写了思鲈,未写思荨。王贽的诗中,多了个荨菜。
之后,东坡三贤诗则曰:“浮世功名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不须更说知几早,只为荨鲈也自贤。”这诗写得比王贽的诗要高一筹,即不论张翰是思鲈、思荨,还是思菰,都有自贤之明的意味。
在这首诗中,李白对张翰大加褒赞:“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张翰世代受到家乡人的纪念,据乾隆《吴江县志》卷七载:北宋元祐年间,吴江知县王辟筑三高祠,将张翰、范蠡、陆龟蒙并称三高,入祠其中。
所以,当时离冏者不止张翰一人。那些冏的重要扈从们也都有遁世归隐的自知之明。只是,他们辞官的原因较为寻常,且装且佯,故未被后世留意。张翰也是文学家,有性情,他的辞官虽然也未必为“荨鲈之思”,但却反映出他厌恶内乱,不愿助纣为虐,想往和平生活的心态,在当时有“人心思安”的社会性意义,因而为后世传颂。
张翰能诗善赋,性格放纵不拘,其父张俨死后不久,东吴就被西晋所灭,身受亡国之痛,遂佯狂避世,不愿受礼法约束,而恃才放旷,很像魏晋名流*和仿皮的区别“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因为阮籍曾担任过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所以时人亦称张翰为“江东步兵”。
关键的事情还是张翰割袍断宦、回到家乡不久,司马颙与马司乂联兵伐冏,齐灭,冏被斩于阖闾门外。接着,东海王司马越又攻杀颙和乂。结果,八个王被杀死七个。越独揽大权。这场战乱延续十六年,无辜百姓死亡数十万。张翰的可贵,在于能从那种高位上急流勇退,幸免于祸。当后世人循他所思,啖尝荨羹鲈脍时,岂止是齿颊留香,更有历史的兴亡之慨难以释怀。
张翰在其《杂诗·其一》中曾用“青条若总翠,黄花如散金”来赞美江南地区春天里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海,因此,李白说“张翰黄花句,风流五百年”。
据清代沈德潜在《古诗源》中注曰:“唐机械电子工程就业人以‘黄花如散金’命题取士”,由此可见铁岭旅游张翰一句诗,在后世影响有多大!
唐人房玄龄等撰《晋书·张翰传》又记:“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荨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这与《中吴纪闻》里说的是一个意思,只是又多了个菰菜。
张翰眼见西晋皇室内乱方兴未艾,便借口秋风起,思念家乡吴中的特产菰菜(茭白)、莼羹、鲈鱼为由,而回到了吴松江畔。于是,中国的历史故事中又多了一个“莼鲈之思”的典故。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