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我们在棚里面搭了很多景,比如宫殿之类的内景。像朝歌城这种需要外景环境的,我们则是在黄岛的海滩上搭建的;西岐城也是在青岛的藏马山搭了实景。
陈:下面我们主要谈人物、故事的问题。在目前的环境下,在我们有一种“如何才能‘讲好中国故事’”的焦虑背景下,《封神》重新讲述一个比较普及化的神话、神魔故事,如何把它转化成当代中国人甚至国外观众都能理解、感兴趣的故事,您做的最大的改造在哪里?
乌:是的,当代的观众也一定能理解。我们并不是去复原明代创作者的观念,而是挖掘当代人仍然认同的基本价值。这些经典的智慧今天仍然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世界,确定我们自己的价值选择。
乌:这和导演要拍什么样的*有关。如果你坚持拍现实主义*,需要的技术就主要是跟演员沟通的能力、剧本写作的能力。如果说年轻导演进入类型*的创作中,比如科幻、奇幻、军事动作*等,它要求的技术就和传统*有所不同。
陈:在我看来,恰恰是演员从头培养、从选拔和素人开始的方式,为*营销宣传带来了亮点,让很多人折服于你们的耐心和诚意。从投资方的角度看,这种方式也有可能进行一种产业链式的创意产业市场化运作——你们可以签下他们,他们的继续成长跟你们是有关的。
陈:刚才我们谈了很多*生产的环节——创意环节、剧本环节、制片环节、演员训练。我还想了解美术的创作。“封神”故事是人、神、魔的混杂,因为是明朝人写的小说,又掺入了市民文化的气息,它没有一个可以现成取用的完整的神话体系和世界体系。在这种情况下,您要创造一个*世界,美术所提供的视觉造型美学是非常重要的。
乌:是的,有两位剧本顾问——芦苇和詹姆士·沙姆斯。他们不执笔写作,但会参与会议,对剧本提出修改建议。我们还有历史顾问王艺,她负责提供历史资料、把控历史相关细节。
乌:是的,我今天中午还在看综艺节目,挺好玩的。这是有我们参与的,因为所有的演员海选和演员训练,我都安排了专门的纪录片团队全程记录。
陈:虽然*是奇幻类型,但还是呈现出了一种古典之美,不是道家美学为主的写意空灵的美,不是汉唐或狰狞扬厉,或繁复绮丽、雍容华贵的美,而是中华美学中更早的殷商、先秦美学里厚实质朴的那一面。我还感兴趣的是,之前《刀见笑》的实验感、游戏感很强,您也谈过,很多游戏语言风格影响了*语言风格,那么,在《封神》已经奠定了古典神话世界基本架构的情况下,考虑到年轻观众,后面两部是否会增加更多游戏化的东西?
我非常喜欢幻想类型*,无论是神话、魔幻还是科幻,我都非常喜欢。我特别喜欢进入*院后,能够遭遇一个跟我现实生活相隔绝的世界。在*院的黑匣子里,远离现实经验,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但在这个全新世界里,我又感受到了自己,能够反身观照我的生活。这是*特别美好的一面,我特别迷恋这一点。这完全是我的个人选择,不是根据发展前景选择的。
陈:所以,在您这里,这是一条硬性的原则。汉唐时期肯定是要跳过去的,清代也更加要跳过去。所以,这是当代、殷商文化与宋元明这三个时期之间的多重对话。
陈:还有斯皮尔伯格,七十多岁了还拍《头号玩家》这样的高度技术化的、游戏化的影游融合*。也就是说,虽然是娱乐*,但也可以有内容、有品位、有导演的作者性。
编剧工作分前后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持续两年多,我和冉平、冉甲男一起把《封神演义》的所有基础素材变成三部曲的结构,并写出初稿剧本;第二阶段加入新的编剧曹升,我们一起调整每场戏的台词,优化戏剧性。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