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跟踪对比中国制造业发展的这几年,我一直有个想法,要有不同眼光看制造业,要以超越制造,超越工厂的眼光看制造业:
可口可乐前董事长伍德鲁夫曾有句名言:“即使可口可乐公司在全球的生产工厂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毁,只要有可口可乐的品牌在,我很快就可以重建可口可乐新的王国”。
如果我们对制造业的定义,只是生产能力与规模,中国绝对是遥遥领先的世界第一制造大国;但若我们把制造业的定义扩大到通过创造与掌握产品赚取最大价值,那中国制造业可能就是另一个状况了。
这个目标实现了,中国也就不用那么担心所谓的产能转移,甚至应该主动转移自己的一些产能,更好地利用全球资源来更贴近服务全球消费者了。
用谢公晚的话说就是,重构了整个运作体系:“过去一直是以生产为主导,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着生产来做,做品牌是要转变工作方向,从生产为导向转向消费者为导向。”
晚饭时,我问谢公兴当时是不是想起了当年摆地摊,被追债的情形。他说,有想起,但想得更多的,还是最近这些年从做工厂转向做品牌的艰难、庆幸,以及欣慰。
谢公晚说,同样的产品,贴上外资的标就卖得好,这让他们不服,也逼他们思考。“思维有了巨大转变,要真正掌握主动权,还得做品牌,让消费者认,赢得消费者才是制造业可持续的终极秘籍。”
地缘政治博弈,成本变化导致的产业链重构和产能转移,核心技术卡脖子都是显而易见的压力。这些之外,相比美国、德国、日本等制造业发展,中国制造业也还存在着“谁主浮沉”的其他隐忧。
当这种从制造到消费的生态良性循环得以建立,制造与服务也就可以通过创新发展实现规模和价值提升,进而拉动经济良性增长,明月的工厂也更能将成本提升化为价值创新,进而更有可持续发展的保障,而不是像代工厂一样受制于人。
这早已是中国制造转型升级的共识,无须多言。但如何加强,却是值得探讨与反思的。这也是此文最想建议和呼吁的:必须改变一谈制造就是开工厂的生产思维,改变对服务业,特别是对生产性
而且,外资制造都相对站在产业价值的更高端。2020年中国前15大外贸出口企业,外资占了11席,11家企业几乎都来自于更高附加值的电子信息产业,且绝大多数都可被美国以技术或市场卡脖子。
以明月镜片为例,在生产智能化浪潮之下,其自身产能从2017年的3600万片提到了如今的4000万片,但用工却从1600人减少到1000人。
然而若以明月从生产导向转到消费者导向,并且因此与服务业深度融合的品牌价值链发展来看,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清楚了问题,也就清楚了解决之道:中国要守住和升级制造业,其功夫应在制造之外、在工厂之外,在于超越制造,超越工厂,从为世界生产制造为导向,转向赢得世界消费者为导向。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