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衡水二中这样的学校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是诸多家长们的信仰建立起来的。如果你信仰恶魔,恶魔就会半夜爬你家窗户;如果你信仰*,*就会朝你脸上撒*。现在的问题是,是什么样的缘由让那么多人去信仰*和恶魔?这个问题搞清楚,就会觉得很悲哀,如果搞不清楚,就会成为悲哀本哀。
在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人都想变得伟大,我们所受的教育倡导要变得伟大,父母长辈教导要变得伟大,主流话语一直宣扬要伟大,我们怎能不想伟大?想要伟大而不得,就只能正确;如果想要正确再不得,那就只能怀疑自己。大多数人的生命意义来自外界的塑造,因为缺乏**和自由思想的人是没有能力自我构建意义的。
一个人越是想通过语言来掩饰什么,就会暴露得越彻底。他可以选择怎么说话和说什么样的话,但他无法决定用什么样的词,以及采用何种逻辑来说话。最为关键的一点,他无法在他自身的语言中遮掩他的价值观。
生而为人,首要的自觉是自我的虚无性,你只是你自己的历史中的主角,是少数几个人的历史中的配角,而放进整条历史的长流之中,你是虚无的,甚至称不上是群体的一份子,因为没有群体照样有历史;其次的自觉是理所当然的虚无性,当你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具有优势时,要感恩造物者的恩赐或命运之机缘,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具有这样的好运气。
人世间大抵上还是穷人多,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既要又要。大部分当*的,都致力于立牌坊,这是很容易穿帮的。但这个世界的真相之一就是,虚伪的人是无法察觉虚伪的,因为他也这样。于是这个世界上的牌坊就越来越多,比墓碑还多。这是说那些当*的即便是立牌坊,也不容易穿帮,因为他们不是立给少数人看的,是立给大多数人看的。
*的问题还需要从*层面来看。究其本质,这是一个无望的社会,多数人活在一种浮躁中,被各种表面的光鲜刺激着感官,由于无法深度思考,所以无力构建坚定的内在世界,只能由外界来塑造自己的生活。
于当下时代,有三件事要知悉:1大多数人都平庸;2平庸者在打发时间的时候不经意间播撒平庸之恶;3平庸之恶既庸俗又恐怖。人们很容易对穷凶极恶保持警惕,却无法对平庸之恶有所防备,因为它随时聚集随时消散,不分时间地点。再恶劣的犯罪都有可能被公示被审判,但无论平庸之恶有多么恶劣都永远得不到审判,亦无任何公示。没错,就是因为法不责众。
世界是流动的,阶层也是,这是目前驱动进化的最大动力。富者(阶层)无法恒富,强者(阶层)无法恒强,但弱者大概率恒弱,这是比例决定的。弱者的特征极为明显,只见落叶,不见秋风。
我非常鄙视那些拔高情绪之价值的所谓正人君子们,他们一脸正义的用嘴巴,用笔杆,用各种愤怒的或俏皮的话来言说他们的关切有多崇高时,我只感到虚伪和愚蠢。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些情绪就像一条未经训练的*的公狗,只要看到母狗就要去交配一下,不挑的。
法内之地可以有法律来维护,法外之地只能靠文明的自觉,而非道德审判。我没见过一个人通过道德审判就把自己的行为规范得妥妥当当的,因为审判他人之道德时,人们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道德问题的。
在我看来,一颗自在的心是好东西,能在求真求美求善的道路上予以助力,能坦然面对失败,也能平淡看待成功,能在困境中进取,也能在聚光灯下退去。自在的心不刻意,求自然,尊重规律,尊重自己,尊重规则。自在是有边界的,守着自己的,不踏足别人的,不然就乱套了,肯定自在不起来。自在难得。
所有热度,皆会凉。在热的时候,人们趋之若鹜,不为此说上几句话仿佛浑身不自在,甚至还会上升到道义的高度,携对立观点的人彼此说对方缺乏道义,都认为自己才是对的,整个过程乌烟瘴气,热闹非凡。大家都十分尽兴。勃也忽亡也忽,新的热点一到,人们就开始转移阵地,继续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因为没有互联网。有了互联网就有了热点,有了热点就有了热闹,怎么可能寂寞呢?
我要重复强调的观点是,情绪就是情绪,无所谓有否价值,情绪因其自身之特性而助力于正义。一旦言说价值,便会陷入虚妄,一条*的公狗该如何为其无限度的交配行为赋予正向价值呢?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