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不能设想,远年的古铜器需要抛光,出土的断戟需要镀镍,宋版图书需要上塑、马王堆的汉代老太需要植皮丰胸、重施浓妆。
等待得太久,也不免令人灰心,世界真的昏暗了吗?那为什么有阳光、蓝天和白云?风景的自欺,心情的自欺?自然,不自然?迷惑,清醒?轻松,沉重?飘,飞?浮,沉?解释不清又何必解释?不如不说,只等默默走过,走过岁月,走过时空,走过许许多多,不说,用心地等。
只要在我忧郁时,天边有一抹淡淡的斜阳,便能照亮我那双迷茫的眼睛。只要??不必希求太多——向朋友、向爱情,尤其是向生活。是否记得?我们曾经多么专注地设计美妙的未来,我们是如何细致地描绘多彩的前途,然而,尽管我们是那样固执、那样虔诚、那样坚韧地等待,可生活却以我们全然没有料到的另一种面目呈现于面前。
生命如同搭乘电梯一般。许多人上上下下,而有些人保持平稳。有时,你找到了电梯通道,但令你心烦的是,电梯停停开开。
幽幽的想念不为人知,带着往昔的感*彩,或爱或恨或浓或淡或长或短。当你想念着一个人时,便觉得在极深极深的心底,有一些莫名的颤动,若隐若现,欲升还沉,你想紧紧地抓住他们,但他们稍纵即逝。
当你想念滑过你生命的那些人时,所有的爱憎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晕光。透过晕光,你再看他们,爱和憎都化做一种体验生命的深广的欣慰了。
*不言自喻。生命的每一时刻都应像莲花徐徐开启,向世界*美与清香。人生的每一阶段都应像莲花灼灼绽放,不悔错过的阳光,不惧即到的风霜,尽心尽力地直到最后。最后即便萼残瓣落,却有莲子如“舍利”一样,光华烨烨,流芳不凋。这才是无愧的人生!
我愿意以轻对重,以轻对累。对我自己,无论处于佳境还是不幸,我都能寻找到自我轻松,既不受名利之累,也不为劣境所苦。对周围群体,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能带给他们所需要的轻松,从而增添或缓解他们生活中的喜悦和痛楚。
你赠物于他并不能心暖,而赠他一份真情可能就是冬天也觉得暖的——推心置腹的交谈,忘情的一次郊游,互相推荐几本可读的书,帮他出一个能摆脱困境的主意??这一切都像你赠他一片白云一样,会永远地飘荡在他的天空里,使他欣喜,使他兴奋,使他的生命充满活力。
祖母于清晨去世,曙光中我默默祷告。我的祷告没有文字,只有思想。人们来到世界时,都是热热闹闹挥舞着拳头,准备大干一场;但是,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却安安静静的,摊开一双手。这世界上“物”的东西,我们一样都带不走。当我们的灵魂通过那窄长漆黑的生命通道向另一个未知之处飞去时,人世折磨得我们痛苦不堪的一切恩怨是非都释然超脱了。
面对权贵、富翁、被炒红了的名人,假如我们就踮起脚尖,仰起脸,眼睛眯成细细的缝,哈哈地讪笑着,等待垂青,等待恩赐,等待布施,等待别人为自己做主,那是仰视。仰视是一种哈哈镜式的畸型,是自我形象的贬损,是灵魂的削价。
不要因为命运的怪诞而俯首听命于它,任凭它的摆布。等你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就会发觉,命运有一半在你手里,只有另一半才在上帝的手里。你一生的全部就在于:运用你手里所拥有的去获取上帝所掌握的。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