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像底层异乡人群体这样徘徊在故乡和他乡之间,对两个社会群体的参与都不深入的人,被称作“边缘人”。
就如*中谢琴、曹俐,她们一个在做钟点工,一个在KTV打扫卫生,下班后回到老弄堂的破旧阁楼里,房间狭小到只放得下两张床、站直了身子都会碰到头,并且阴冷潮湿、鲜少有阳光。
本地人出于优越感的排外心理和职业歧视心理,时时提醒着他们记住自己异乡人的身份,刺激着他们的自尊和内心的软弱。
究其原因,被贫苦生活磨灭斗志或者恐惧贫苦,是底层年轻“异乡人”群体走向堕落的重要因素。还有一层原因,是他们受教育的程度较低,*境界低,面对金钱诱惑时更容易失去自我。
边缘人是*艺术者非常善于塑造的形象,如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2019年上映的《何以为家》都将镜头投向了边缘人群体,《到阜阳六百里》同样也是。
不久,同乡的狗哥和九儿翻修了一辆废客车,想要拉客*,目标客户锁定在上海做保姆的阜阳大妈,于是他们找到曹俐帮忙卖票。车票成功售出,一群阜阳大妈搭乘违规车辆赶在春节前踏上了回乡路。
因此,已经习惯城市生活,社会价值观念已经“城市化”的这类异乡客,他们的乡愁已经在城乡社会价值观念的冲突中开始消解,错位。
《到阜阳六百里》以冷静、客观的镜头,向观众展示了底层异乡人在上海生活的现实状况,并揭示了他们所面临的三重悲剧,让这一边缘群体得以走进大众视野,启发观众给这个群体多一些关怀。
《到阜阳六百里》的海报上有一句话非常显眼:“人生为了回家,终究离开家。”家庭的正常运转,需要资本的投入,人们改善家庭条件,背井离乡,然而却有一些人由此陷入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现实悲剧,故乡再也无家可回。
谢琴再婚嫁给浦东男人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个怀心思的利益局。在二婚丈夫去逝后,她被丈夫的亲属逼着签权益*书,因为她只是一个“外地人”,只是一个“钟点工”。
然而,随着现代化的高速发展,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洪流中,*贫瘠致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受不了物质的清贫,逐渐丧失斗志,落荒逃离城市,甚至走向堕落。
回到现实生活中,新一代异乡人群体中在城市里*、出卖肉体等新闻报道并不罕见,这是社会的痛点,但我们唯有正视问题,问题才有可能解决。
*中的曹俐是一个无家可回的典型。她年轻时因为错爱小混混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但亲情血浓于水,她初次离乡是父亲送到车站塞给她几百块钱,年关返乡潮父亲在村口等着,因为村里修了路,怕她认不得回家路。
本就是被迫离乡谋生的异乡人群体,由于文化水平和专业素养的缺失,在“造梦”的上海,只能从事诸如保姆、月嫂、清洁工、发传单之类的工作。下班后蜷缩在上海破旧角落的群租房里,过着拥挤逼仄的生活。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