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同样以其他的方式感受到了人性丑陋的一面。“我”寄出的一篇德文短篇译稿刊登在了某杂志上,来信里的一张五元汇票是给“我”的酬劳。到邮局取了钱后,“我”打算去估衣铺买件薄衫。在去店铺的途中,马路上的“我”迎面遇着了一辆无轨电车。旋即,“我”听到了来自电车内的怒斥:
初读《春风沉醉的晚上》,由于不太了解“移情”这一写作手法,我弄不清究竟是春风沉醉,还是人沉醉。待查看了相关资料,才知道原来作者把人的沉醉转移到了春风身上,是一种移情。如果郁达夫不了解美学,也不懂得移情作用,恐怕是写不出“春风沉醉”这一带有美感的词语的。
“我”搬进贫民窟的当天下午,与经由“我”的房间才能出入的陈二妹相遇了。初次见面,彼此不认识,所以在听到“我”的“对不起,我是今朝才搬来的,以后要请你照应”这句话时,陈二妹未作任何回应,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房门走进了她的房间。
“我”的这一不正常的举动引起了陈二妹的误解,以为“我”在外面和小混混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初次见面时那种疑惧的表情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脸上。陈二妹劝“我”改过自新,干干净净做人。“我”便把夜晚外出散步是缓解春夏之交的*衰弱症的原因告诉了她。陈二妹相信了“我”的话。
怎知,原先负责打包的老者已不在店里,陈先生就向一个黑人店员说明了情况。这位店员二话没说,把四只烤玉米递给了铁凝和陈先生,其中的两只玉米算作道歉了。
和郁达夫一样,铁凝想要抒发的也是对生活美的褒扬,这种褒扬浸透在文字当中,于不知不觉间提升了文学作品的艺术美。
《庄子·秋水》中有这么一个故事:庄子和惠子外出郊游。庄子看着水里的鱼说:“鲦鱼那从容不迫的游动,是它乐之所在啊!”惠子疑问:“你不是鲦鱼,怎知它的乐呢?”庄子反问:“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知鱼之乐呢?”
春回大地,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经济上的匮乏,令“我”买不起春天的衣服,手头上只有一件破旧的棉袍。白天不方便外出,“我”只好于街头无人的夜晚,披上棉袍独自出去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估衣铺里,“我”以“我”能支付的价格与店员讨价还价时,几家店铺的伙计像师出同门似的,都沉着脸,不约而同地嘲讽道:
不是所有人都像贫民窟的房主,秉着善意对待无依无靠的十七岁*。N纸烟厂的一个李姓管理者,仗着陈二妹父亲撒手人寰的有利条件,总是找机会戏弄她。陈二妹也因此对N纸烟厂深恶痛绝,建议“我”不要买N纸烟厂的烟。
从N纸烟厂李姓管理者欺负陈二妹的趁火打劫、电车“猪头三”的侮辱性语言以及估衣铺店员对穷人的轻蔑和嘲讽,可看出人性冷漠、丑陋的一面。
郁达夫的“春风沉醉”也是移情手法的应用。“春风”是客观事物,“沉醉”是人的主观情感。“春风沉醉”是作者将自己沉浸于春日夜晚的陶醉转移给了春风,使春风也具备了沉醉感。
艺术美不单单是生活美的反映,也是生活丑的正确反映。现实生活中的丑通过文字渗透在文学作品中,是艺术家审美意识和审美情感的创造性表现。如实地反映客观现实、从文字中认识生活是艺术美的作用与彰显。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