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饭桶也是初中前就见过了。不知为什么,我上的许多课和他都是同一个时段的。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将来会成为我的同学,还以为他是那种寡言的学神。
范珈通的水杯是一个神圣的“许愿池”。在某天中午,他的水杯被摆在了桌子上,里面装满了奇怪的东西,周围还围着一群人。杯子里有好几枚硬币,有1角的,有5角的还有1元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硬币。随着更多的硬背被投进去,这杯子仿佛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黑色保温杯了,而是一个神圣的许愿池。当然范珈通发现时也吃了一惊。他把水杯反复洗了好几遍才肯用它喝水。
黄颢涵可以说是我们班中在打架中受伤最多的同学了——因为他每次都试图在两人中间劝架。每次一有同学十分生气,感觉要打起来时,黄颢涵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挡在两人中间,而其他男生则是会先愣一下,然后也冲上去,不仅仅是为了劝架,更是想把黄颢涵拉开,不要让他受伤。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要冒着受伤的风险去劝架,尽管具体的回答我记不清了,但其中表达出的对同学间保持安宁的期望,我却一直记到现在。
事实证明,那些如《红星照耀中国》里的“劳动使人高兴”的这种观点也不是完全错误的。我们,至少在一开始,是非常高兴的。在使用,练习了一会儿那些器具后,我们便充满干劲地铲起了雪。铲了一会儿,我们又开始研究一些“奇怪的操作”,看着能不能加快铲雪速度,回到班级后,我们还跟他们“宣传”铲雪的好玩之处。
当黄颢涵在跑1000米时,他的跑步特点常被大家称为“最后一圈的希望”,他在前4圈时,排名并不是很靠前,但他一旦进入最后一圈,就会像被打了*上腺素一样,以很快的速度超越其他人,这时就会听见同学们高喊:“快看老博士,老博士加速了。”话音刚落,只见这位“最后一圈选手”早已超过了数人,以很快的速度冲过了终点线。
范珈通是我们班“*的希望”,他身上的重任重大。在一场*赛中,他作为后卫,指挥着每个人。当他拿到球后,他带球一路狂奔,以诡异的步伐,连过几人,再大力踢出,他由于惯性摔倒在地,球也跃过门将飞入门中,这是他在联赛中唯一的一次进球。虽然我们班的成绩不尽人意,但因为他的存在,我们班足够出彩。
范珈通热爱踢*。不管天气有多炎热,他都会去踢。他踢球踢得很好,他是学校*队的一员。范珈通的力气很大,如果被他用球踢到可就惨了。也正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他有好几次都把球踢到了那块显示屏上方的玻璃——再低一点点踢到了屏幕,踢到屏幕一次学校罚100元。光是我目击到的就有四五次。
初二一开学,黄颢涵就喜提一个外号:“老ber士”,这很明显是“老博士”加了个便于发音的儿化音。虽然这个外号的创立者孔德豪拒不透露它是如何得来的,但据我猜测,应该是因为黄颢涵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比较像大家心目中博士的样子。也就在这个学期,我发现了他有趣的一面。原来他不仅会在大课间认真地在座位上学习,还会主动和我们一起玩狼人杀和烟牌,坐在饭桌边一起说笑,甚至学会了拿我们进行调侃。
保洁阿姨看到我们三个“二货”来了,似乎也有点惊讶,但也没多问,简单地教了一下我们要如何铲好雪,把铲雪的器具也发给了我们。
黄颢涵,长着一副鹅蛋脸,戴着一副黑框*,当他在思考问题时,总是微微皱着眉头,双眼向上看着天花板,有时会漏出他额头上的几道抬头纹,像极了多年从事科研工作的老博士,因此,“老博士”这个外号便诞生了。
范珈通是个外貌和内心差距很大的人。他不算高,但体型壮硕,站、坐、走、跑都很有气势,凶狠的表情令人难以靠近。在快两年的相处中,我逐渐和他熟络起来,他其实是个和善的人,有时还有点憨。,
一年冬天,我,他和杜从闻,还有一些人打雪仗。刚打一会儿,保洁阿姨就过来了:“你们别打了!你们都不想想我们吗?都留下给扫了!”看到这个情形,其他人都跑了,但我们仨一合计:反正下节体育课在班里上,不如在下面一起扫会雪,毕竟我们也确实给打扫添了一些麻烦嘛。就这样,我们让一个人带了口信,而我们自己则留了下来。
范珈通总是憨憨的,有时候老师上课点名让他回到问题,他就站起来然后呆呆地说一句“啊?什么啊?”似乎他都不知道在讲哪里。然而他也并不去问别人,只是憨憨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老师的批评。
黄颢涵,从一开始我认为的严肃,到中午课间时一起玩的游戏和调侃,再到密室中让人啼笑皆非的行为,让我不断刷新对他的看法和评价。但不得不说的是,他心底的那份善良和关爱,却一直是我对他的首要印象。
有话要说...